第五十八章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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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爹爹，要是我把你們家的豬下水都買了，能不能再便宜點？”
“都買了？”陳老娘喜得臉都崩不住了。
“你要多少，每天一副還是幾天一副？”陳老爹同樣一喜，這豬下水他五天也賣不出去一副，要是周錦玉都要，他以後的豬下水也就不愁銷路了。
而且，價格好的話他還可以把南豐城殺豬匠手裏的豬下水全收來，轉手一道，賺點差價。
“有多少要多少，只要陳家爹爹手裏有豬下水，有多少我要多少。”周錦玉眨巴著眼睛，嘆了口氣，“我想買點肉給婆婆和澤哥哥補身子，可是又拿不出多餘的錢，只能買豬下水了，好歹也是肉不是。”
沈慕澤站在一旁，好不容易才崩住笑，沒讓自己露餡。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的清清楚楚，玉娘能把這臭烘烘的豬下水洗的幹幹凈凈沒有一絲異味，做出最最美味的食物來。
玉娘這是要坑陳老爹了嗎？
沈慕澤憋笑憋的痛苦，“玉娘，算了，既然陳家爹爹舍不得，咱們還是繼續吃大蔥吃蘿蔔吧……”
“我沒說不賣啊。”陳老爹趕忙解釋，“這不是問問你們是想長期購買還是只買這一次？”
周錦玉擡眼看向陳老爹。
陳老爹咬牙，“既然是長期要買，那就三十五文一副，便宜五文。”
“爹，”陳福貴急了，“二十文吧。”這一次少五文算個什麽誠意？
陳老爹瞪著陳福貴，“你懂什麽，玉娘就是這麽砍價的。”
說完，他挑眉挑釁地看向周錦玉。
周錦玉含笑，“我知道陳家爹爹也不容易，四十文就四十文吧，這副豬下水我們就帶走了，不過……”
周錦玉欲言又止。
“不過怎樣？”一副豬下水能賣到四十文，這簡直就是天價了！這麽個傻不拉幾的大肥羊要是能栓住，不光他們家的豬下水不愁銷路，還可以從同行那兒低價收來高價賣給周錦玉。
周錦玉嘆氣，“不過這四十文確實太貴了些，月底我們還得湊六十兩銀子還你們呢！唉，看來咱們是連豬下水也吃不起了！”
“這？”陳老爹為難了。
“哼，想耍賴不還銀子，門都沒有。”陳老娘氣呼呼地瞪著周錦玉。
“我們這不就是為了省銅板還你們，連豬下水都舍不得買了嗎？”周錦玉毫不客氣的瞪回去。
“你嚷嚷個什麽？”陳老爹不悅地瞪了陳老娘一眼，然後捧著笑臉看向周錦玉，“我也理解你們的難處，一個月內要你們拿出六十兩銀子來，確實有點為難……”
“他爹。”陳老娘急了。
陳老爹掐了她一把，繼續說道，“不如這樣，這六十兩銀子就折在豬下水裏，你們每次拿豬下水的時候分期還給我們……”
分期？！
陳老娘不幹了，“他爹，六十兩銀子可是六萬銅錢哪！攤在豬下水上他們得還到什麽時候？！”
還不完就得子子孫孫同他們陳家拿豬下水。
再說，即使他們不拿豬下水，一個月後他們拿不出錢來，他們還不是只能幹瞪眼，難不成真把周錦玉抓去賣了？
以前不知道周錦玉如此能幹，賣了也就賣了，可是現在他們還指望周錦玉提供給他們果醬賺錢呢！
陳老爹對自己能想到這麽一個能一輩子栓住周錦玉同他買豬下水的方法而洋洋自得！
周錦玉眼睛一亮，“怎麽說？”
陳老爹飛快的算著賬，“這六萬個銅錢可不是個小數。假如你們一天要一副豬下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陳老爹算不下去了，數目太大他算不清楚。他訕訕的看著周錦玉，“你等會，等我先算算每副豬下水攤多少個銅板合適。”
差不多每天要還165個銅板！
周錦玉才沒時間等他慢慢算呢，直接擡起頭看著陳老爹，“陳家爹爹，不用算了，這樣吧，我保證三天之內同你拿兩副豬下水，一年下來不少於600副，六十兩銀子分攤成六百份……”
“一副豬下水一百文？！”沈慕雲驚的張大嘴巴，拽了拽周錦玉，朝她搖搖頭，“玉娘，太貴了。”
“加上成本，一副豬下水五十文。”周錦玉看向陳老爹，“陳家爹爹，怎樣？”
居然只能栓住周錦玉一年，陳老爹有些不甘心，他明明是想用這個方法讓這丫頭把他們家以後的豬下水都買了的。“一年這麽長的時間，這利錢……”
“爹，一百五一副，六百副就是九萬個銅板了……”陳福貴忍不住喊了出來，一來提醒他爹不要貪得無厭，二來也提醒周錦玉會不會給的太多？
“九萬個怎麽了？他們還欠六萬個呢，豬下水不要成本？”陳老娘挑眉瞪著陳來福。
“一年後，我依然還會同你們購買豬下水，”周錦玉繼續說道，“價格嘛，就按剛剛陳家爹爹開的價，40文一副，依然是三天兩副。”
“真的？”
“真的？”
陳老爹同陳大娘異口同聲激動的問道。
“恩。”周錦玉點頭。
“要是你到時候賴賬怎麽辦？”陳老娘不放心的加了一句。
周錦玉沒理她，看向陳老爹。
陳老爹嘻嘻一笑，“玉娘，這豬下水的錢，我暫時就從果醬裏扣了。”
老狐貍！
周錦玉心裏咒罵一聲，面色卻絲毫不變，“好啊，到時候只要你們拿著豬下水過來，我絕不會收果醬的錢。”
“好，好。”
談好後，沈慕澤主動拎著臭烘烘的豬下水，同周錦玉一起回到沈家。
回到沈家，沈慕澤自告奮勇想幫周錦玉清洗豬下水，周錦玉怎麽可能同意，好不容易才把他支去廚房燒水。
等沈慕澤生好火，把水燒上趕到周錦玉身旁時，周錦玉已經把豬下水洗好了。
原本臭氣熏天差點沒把他熏暈的豬下水，他生個火的功夫，居然就被周錦玉洗的沒有一絲異味。
沈慕澤直接驚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這麽容易就洗幹凈了，那這東西怎麽沒什麽人買呢？
沈慕澤深深疑惑了。
周錦玉把洗幹凈的豬下水放進鍋裏煮熟，然後做了一個幹癟肥腸丁，用剩下的調料燉了一個紅燒肥腸，用鍋裝好，同上午做的月餅和花生酥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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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買了？”陳老娘喜得臉都崩不住了。
“你要多少，每天一副還是幾天一副？”陳老爹同樣一喜，這豬下水他五天也賣不出去一副，要是周錦玉都要，他以後的豬下水也就不愁銷路了。
而且，價格好的話他還可以把南豐城殺豬匠手裏的豬下水全收來，轉手一道，賺點差價。
“有多少要多少，只要陳家爹爹手裏有豬下水，有多少我要多少。”周錦玉眨巴著眼睛，嘆了口氣，“我想買點肉給婆婆和澤哥哥補身子，可是又拿不出多餘的錢，只能買豬下水了，好歹也是肉不是。”
沈慕澤站在一旁，好不容易才崩住笑，沒讓自己露餡。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的清清楚楚，玉娘能把這臭烘烘的豬下水洗的幹幹凈凈沒有一絲異味，做出最最美味的食物來。
玉娘這是要坑陳老爹了嗎？
沈慕澤憋笑憋的痛苦，“玉娘，算了，既然陳家爹爹舍不得，咱們還是繼續吃大蔥吃蘿蔔吧……”
“我沒說不賣啊。”陳老爹趕忙解釋，“這不是問問你們是想長期購買還是只買這一次？”
周錦玉擡眼看向陳老爹。
陳老爹咬牙，“既然是長期要買，那就三十五文一副，便宜五文。”
“爹，”陳福貴急了，“二十文吧。”這一次少五文算個什麽誠意？
陳老爹瞪著陳福貴，“你懂什麽，玉娘就是這麽砍價的。”
說完，他挑眉挑釁地看向周錦玉。
周錦玉含笑，“我知道陳家爹爹也不容易，四十文就四十文吧，這副豬下水我們就帶走了，不過……”
周錦玉欲言又止。
“不過怎樣？”一副豬下水能賣到四十文，這簡直就是天價了！這麽個傻不拉幾的大肥羊要是能栓住，不光他們家的豬下水不愁銷路，還可以從同行那兒低價收來高價賣給周錦玉。
周錦玉嘆氣，“不過這四十文確實太貴了些，月底我們還得湊六十兩銀子還你們呢！唉，看來咱們是連豬下水也吃不起了！”
“這？”陳老爹為難了。
“哼，想耍賴不還銀子，門都沒有。”陳老娘氣呼呼地瞪著周錦玉。
“我們這不就是為了省銅板還你們，連豬下水都舍不得買了嗎？”周錦玉毫不客氣的瞪回去。
“你嚷嚷個什麽？”陳老爹不悅地瞪了陳老娘一眼，然後捧著笑臉看向周錦玉，“我也理解你們的難處，一個月內要你們拿出六十兩銀子來，確實有點為難……”
“他爹。”陳老娘急了。
陳老爹掐了她一把，繼續說道，“不如這樣，這六十兩銀子就折在豬下水裏，你們每次拿豬下水的時候分期還給我們……”
分期？！
陳老娘不幹了，“他爹，六十兩銀子可是六萬銅錢哪！攤在豬下水上他們得還到什麽時候？！”
還不完就得子子孫孫同他們陳家拿豬下水。
再說，即使他們不拿豬下水，一個月後他們拿不出錢來，他們還不是只能幹瞪眼，難不成真把周錦玉抓去賣了？
以前不知道周錦玉如此能幹，賣了也就賣了，可是現在他們還指望周錦玉提供給他們果醬賺錢呢！
陳老爹對自己能想到這麽一個能一輩子栓住周錦玉同他買豬下水的方法而洋洋自得！
周錦玉眼睛一亮，“怎麽說？”
陳老爹飛快的算著賬，“這六萬個銅錢可不是個小數。假如你們一天要一副豬下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陳老爹算不下去了，數目太大他算不清楚。他訕訕的看著周錦玉，“你等會，等我先算算每副豬下水攤多少個銅板合適。”
差不多每天要還165個銅板！
周錦玉才沒時間等他慢慢算呢，直接擡起頭看著陳老爹，“陳家爹爹，不用算了，這樣吧，我保證三天之內同你拿兩副豬下水，一年下來不少於600副，六十兩銀子分攤成六百份……”
“一副豬下水一百文？！”沈慕雲驚的張大嘴巴，拽了拽周錦玉，朝她搖搖頭，“玉娘，太貴了。”
“加上成本，一副豬下水五十文。”周錦玉看向陳老爹，“陳家爹爹，怎樣？”
居然只能栓住周錦玉一年，陳老爹有些不甘心，他明明是想用這個方法讓這丫頭把他們家以後的豬下水都買了的。“一年這麽長的時間，這利錢……”
“爹，一百五一副，六百副就是九萬個銅板了……”陳福貴忍不住喊了出來，一來提醒他爹不要貪得無厭，二來也提醒周錦玉會不會給的太多？
“九萬個怎麽了？他們還欠六萬個呢，豬下水不要成本？”陳老娘挑眉瞪著陳來福。
“一年後，我依然還會同你們購買豬下水，”周錦玉繼續說道，“價格嘛，就按剛剛陳家爹爹開的價，40文一副，依然是三天兩副。”
“真的？”
“真的？”
陳老爹同陳大娘異口同聲激動的問道。
“恩。”周錦玉點頭。
“要是你到時候賴賬怎麽辦？”陳老娘不放心的加了一句。
周錦玉沒理她，看向陳老爹。
陳老爹嘻嘻一笑，“玉娘，這豬下水的錢，我暫時就從果醬裏扣了。”
老狐貍！
周錦玉心裏咒罵一聲，面色卻絲毫不變，“好啊，到時候只要你們拿著豬下水過來，我絕不會收果醬的錢。”
“好，好。”
談好後，沈慕澤主動拎著臭烘烘的豬下水，同周錦玉一起回到沈家。
回到沈家，沈慕澤自告奮勇想幫周錦玉清洗豬下水，周錦玉怎麽可能同意，好不容易才把他支去廚房燒水。
等沈慕澤生好火，把水燒上趕到周錦玉身旁時，周錦玉已經把豬下水洗好了。
原本臭氣熏天差點沒把他熏暈的豬下水，他生個火的功夫，居然就被周錦玉洗的沒有一絲異味。
沈慕澤直接驚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這麽容易就洗幹凈了，那這東西怎麽沒什麽人買呢？
沈慕澤深深疑惑了。
周錦玉把洗幹凈的豬下水放進鍋裏煮熟，然後做了一個幹癟肥腸丁，用剩下的調料燉了一個紅燒肥腸，用鍋裝好，同上午做的月餅和花生酥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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